花香满衣

            ❖蜜糖风、治愈系、暧昧向❖

黑色的纹理从杖尖蔓延到苍白的肌肤上——骷髅魔纹逐渐蜿蜒成型，一条毒蛇从张开的颌骨里狰狞而出，愤怒地露出凌厉的毒牙。

  

小臂上烧灼的疼痛激起身躯微微颤抖，地上单膝跪倒的少年痛苦地低吟了一声，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凝聚成了大滴大滴的颗粒。

  

“忠诚与荣耀……莱斯特兰奇……”黑暗中响起优雅至极的低沉回响。

  

麻瓜和巫师世界战火纷飞，而在偏安一隅的纯净校园地下几公里的深处，更极致更恐怖的黑暗力量已经萌始，它来自一群青葱的少年，来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一位后裔。

  

黑魔法契约，古老的纯血家族终于沦为了黑暗君主的仆人。

  

※

黛玉的病迁延了几天，终于大为好转了，霍克夫人半真半假地表示，这是里德尔的功劳，否则圣诞节可能都要在这里过了。可有意思的是，这几天来，提供魔药的斯莱特林级长并没有露面，反倒是占据地利的马尔福少爷时不时地陪着黛玉聊天，磨叨一些雪水烹茶之类的风雅事，搅得黛玉连补课抄笔记的清净都没了，不过万幸，今天早晨马尔福已经被霍克夫人轰出了校医院。

对于里德尔，黛玉是怕他来的，对流言的畏惧只是其一，无法厘清又割剪不断的纠葛才让她恐慌。

然而，她的恐慌并没有躲过去——白天上课、晚上研究魂器，天生事业脑的少年终于在三天后，还是想起她来。

对于“关怀”从来靠表演的斯莱特林级长来说，有必要对外释放一个信号了——这个女孩已经纳入了他的保护之下。

  

大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点亮了悬浮的亿万微尘，带来满室的金光和暖意，照在了床头，也洒在了倚着靠枕读书的女孩身上。明暗的光影饱满而鲜明，一切像被金黄的油彩勾勒和晕染。

头顶的发髻略微蓬松，肩背上的长发染满了阳光。女孩正手持一本书，专注又沉静——这画面，让门口的少年想起了在麻瓜博物馆里看到的那副《读书少女》①，娇美恬静，一样地带着醇郁的书卷气，但这书卷气是异于欧洲人的韵致，有种超脱世俗的清雅，令人不可遏制地高高仰望，却又忍不住想拉下云端，覆在身下让她沾染上人间的欢愉——他从来只信奉掠夺、占有和破坏。然而，瞬间兴起的欲望又快速消散了，回归的理智让他产生出那么一刻的犹豫——贸然进去，是不是破坏了这如画的一室幻境。

但门口强烈的存在感还是惊动了读书的少女，黛玉一偏头，瞳孔微扩，一颗心慌得失了节奏，她忙把目光落回书页上，假装没有看到他。

  

“汤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前来送药的霍克夫人向堵在门口的少年打趣道，手里的托盘差点怼到少年身上。

里德尔还没来得及答话，屋里的姑娘已经把书放在床头，一边躺下，一边掩饰着紧张，“霍克夫人，有劳您把房门关上，我想歇着了。”

霍克夫人看了看姑娘给的一个后背，然后怒其不争地盯着俊美的少年，“蠢小子，追女孩这方面应该给你一个T②。女友病了几天才来，这可真是不像你了……”

  

霍克夫人数落的话音还没落，只听那边已经传来气急的羞恼声，“霍克夫人，你再乱讲我可不依了，这儿哪来的女友？凭是污人清白！”

  

霍克夫人一耸肩，叹了口气，“……年轻人。”她闪身进到房内，歉意地看着有些回过神来的少年，“追姑娘可是个苦差事，小伙子，不要让我失望。”说完，咔哒一声，把少年黑魔王关在了门外……

  

探病被拒绝其实在意料之中，但是他要的效果已经完全达到了。里德尔看着关上的房门，唇角弯起了淡淡的弧度。

于是，黛玉在离开校医院之后，不得不直面所产生的后果，当葛瑞丝一脸兴奋地追问她，“里德尔去看你了是不是？梅林！大家都知道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黛玉已经恢复血色的小脸一下子又变得苍白。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流言传起来有多神速，澄清起来就有多无力。

  

她的闺誉已经剩不下什么了。黛玉气得浑身直抖，愤怒在深夜里变成了难过和屈辱的泪水，而白天，各色的目光如影随形，就像落满全身的芒刺，让她有种“示众游街”的羞耻感。

里德尔当然知道这看似庇护的行为，对一个东方的贵族少女产生多大困扰。没有拒绝他的表白，却在图书馆里羞辱他，还想掩饰成和他毫无纠葛？哪有这么好的事？！

  

少年黑魔王依旧忙于学业、地下团体和魂器之间。当楼道和公共休息室里那些搔首弄姿的女生越发哀怨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必须找一个舞伴了。舞会需要所有级长和他们的舞伴开舞是霍格沃茨的传统。以往他都是在斯莱特林随便抓一个，虽然事后因为肢体接触障碍，他总是神经质地打好几遍清洁咒。而今，斯莱特林女生们怨怼的眼神提醒了他，必须去邀请那个流言中和自己“热吻”的女友了。

黛玉对他早已经是避之不及，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都不想去礼堂就餐。

  

然而，除非里德尔不想找她，否则她没有什么可以避开的可能性。所以，她还是被里德尔堵在了走廊上。

“身子才好，舞会断是参加不成，还要哪门子舞伴？！”她沉下小脸拒绝。

  

里德尔见她用手怕掩着唇咳嗽了两声，带着不耐烦的小脸透着不健康的气色。他眼底的嘲讽变成了将信将疑，又一下子恍然——异性之间的肢体接触在她的文化里都是很大的忌讳，何况是跳舞？

黛玉实在不愿意孤男寡女地站在这儿，正庆幸走廊里没人，谁知来了一群赫奇帕奇。她急得刚想拐进一旁的走廊，却被恶劣的少年一下子抓住了小手。这更坐实了流言中彼此的关系。

黛玉的好日子也不知道是开始了，还是到头了。不过，总归产生了投鼠忌器的效果，女生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消失得越发干净。甚至，男生们也开始退避三舍，除了依旧殷勤的马尔福大少爷，也就只剩下了焦虑却欲言又止的罗尔级长。

  

校园里有所期待的氛围越来越浓郁，即便不怎么在公共休息室停留，黛玉也能感觉出来。

她看到葛瑞丝的脸颊红红的，应该是接受了谁的舞伴邀请。“我应该穿哪套礼服——”葛瑞丝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该死的洛夫古德！居然还要夜训。”她又开始苦闷地对黛玉抱怨，“你看看我的头发，它需要养护了不是吗？魁地奇的发质不应该出现在舞会上——”她忽然停住了嘴，黛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正紧张地站在一个女生面前，那个女生个子很高，最起码有五六年级。女生果断地拒绝了什么，小男孩一副受伤的样子走开了。

  

“梅林！他能有二年级吗？看来他真得想去参加晚宴，可是他怎么跳舞？难道让他的舞伴抡起他转圈吗？”葛瑞丝咯咯直笑，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扭脸看向好友，“对了，你的禁闭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次违反校规的林姑娘在晚上差五分六点的时候，敲响了弗立维教授办公室的门。

“生病缺了好几节课，对不对？”弗立维教授笑眯眯地看着一脸羞愧的姑娘。

于是黛玉在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里抄了一个小时的笔记。而且桌面上还摆放着口袋小蛋糕。每当黛玉微微蹙起眉、停笔思索的时候，那些美味可口的小蛋糕便会在铁罐上跳起舞，因为它们以为她开始不开心。显然拉文克劳院长从来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不快乐。

和这种极宠学生的禁闭比起来，马尔福的禁闭要悲催得多了，整个城堡的盔甲变得锃明瓦亮就是大少爷的功劳，而且严禁使用魔法，以至于禁闭结束后他不得不再次光顾了霍克夫人的办公室，因为他的腰已经直不起来。

  

不过，对于一向骄傲的纯血少爷来说，这次禁闭并没有让他有多现眼，因为随着周六的临近，整个城堡都在进行彻底的打扫。

墙壁上的肖像画，让马尔福头疼的嘎吱嘎吱的盔甲，大理石的地面，都变得崭新锃亮。年轻的费尔奇除了盯着学生们的鞋子是否擦得干净，更着了魔一样四处搜查捣蛋鬼们藏匿的粪弹和臭汁。另外，他的办公室里已经堆了不少没收的狼牙飞碟和连击回飞镖。

而装饰城堡向来是级长们参与的工作，不过相对于里德尔级长高深的魔法，他的审美向来被人诟病，他实在是太偏爱黑色了。所以，他只负责挥舞魔杖，配色和装饰方面他只需要旁观，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表面上不得不履行级长的职责，他根本没有兴趣做这些无聊的破事。

“嘿！是东方巫师要来？”一个矮胖的骑士从草地里拔出他的长剑，他的盔甲上沾着青草的污渍。把他甩下的小马在远处悠闲地啃着青草。

“是的，卡多根爵士。”里德尔瞥了一眼画里的小矮子，挥杖把长青藤蔓装饰到枝型火把上。

“啊哈！东方人打过来了！”骑士愤怒地挥舞着长剑，盔甲哐啷哐啷直响，“这些野蛮的鞑靼人！为了我们的荣誉——”

“他们不是鞑靼人！”阿尔法德打断他，懒洋洋地清理了一下画框上遗漏的一点污迹，这幅画实在是太大了。

“懦夫！”骑士扶了一下自己差点掀掉的头盔，“你被他们吓坏了，是的，他们只会带来鼠疫和马粪③，这些毫无人性的畜生！怪物！但我们应该无所畏惧——”

“华夏，爵士，不是鞑靼。”阿尔法德也分不清鞑靼人和华夏人有什么区别。但林小姐的眼睛一点也不小，鼻子也不扁平，两眼之间的距离也不宽阔，脸庞也不短促，和传说中的鞑靼人一点都不一样。

“懦夫！懦夫！这将是一场艰巨的战斗！”骑士疯狂地挥舞着长剑上蹿下跳，但是这把剑对他来说太长了，他脸朝下又趴在了草地上，头盔摔出老远。

“爵士，你的小灰斑马要跑到隔壁相框里了。”里德尔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他百无聊赖地靠着石墙，看向窗外露出的那一点点湖面。

“你的脸又脏了，卡多根爵士。”阿尔法德恶趣味地凑向长画，“别动，让我来帮你清理。”

“不！休想！”骑士愤怒地捂住了脸，但仿佛被烫到一样，又飞快地拿开了手。他和其他肖像被擦洗得很干净了，但大家对这种行为很不满意。因为他们每次摸到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的嫩肉，都疼得龇牙咧嘴。

在紧张而忙碌的氛围里，时间过得很快。

等到周六明媚的阳光陪伴着学生们吃早餐的时候，他们发现礼堂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鲜花锦簇，火烛点缀。无数巨大的丝绸条幅在半空微微浮荡，每一条代表一个学院，绿底银蛇、蓝底铜鹰、红底金狮、黄底黑獾。而为了表示对东方客人的欢迎，一条五爪东方金龙的黑底条幅和霍格沃茨的饰章旗帜并排从穹顶直垂而下，悬在教工桌子的后面——一切都气势磅礴。

斯莱特林小蛇们和昨晚他们的级长一样，望着那条身躯十分像蛇，却更雄骏神秘的东方金龙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嘀嘀咕咕地讨论了好久。

黛玉大病初愈，并没什么胃口，她觉察出斯莱特林长桌有很多人向她这边张望，间或对着金龙旗议论着什么，聪明的姑娘当然明白他们的疑问，不过很显然，他们并不敢过来打扰她。

对斯莱特林级长的气恼，没有影响今天她内心的欢喜。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多少个日夜思念的亲人，今天终于能见面了。

一个上午，空气中都弥漫着有所期待的喜悦，时间仿佛走得很慢，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讲，尤其最后一节还是难挨的魔法史。宾斯教授沉浸在妖精叛乱的照本宣科里，催眠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着。神奇的是，今天居然没有几个人打瞌睡，小巫师们的目光频繁地溜出窗外，心早就像掠过的雀鸟一样飞走了。

而仿佛大病一场奥赖恩·布莱克，今天没有偷瞄漂亮的东方姑娘，他的目光穿透宾斯教授半透明的灰色身体，聚焦在某处陷入了空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在没多久就下课了。

没有风，冬日的阳光亮得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城堡前的积雪已被清除干净，干枯的草坪从城堡蔓延到黑湖里。大片的冰面已经用魔法破开，澄碧的湖水和瓦蓝的天空交相辉映，阳光在湖面上撒下层层碎金。

湖畔的草坪上，已经整齐的站满了学生，各个学院的级长们维护着秩序。校长和教授们换上了新袍子。

山毛榉光秃的枝丫伸向湛蓝的太空，斑驳的光影洒在了树下的东方姑娘身上，她陪同在迪佩特校长身边，带着些许焦急的目光眺望向黑湖，很显然，这些东方客人是不可能从陆地上来了。

小巫师们有的踮脚眺望，有的窃窃私语。长时间的等待让人们开始有些焦躁。突然，人群兴奋地嘈杂起来——湖面上居然凭空升起了一片浓雾。

“桅杆、是桅杆，雾里有船！”一个二年级的学生激动地喊起来。

果真，随着浓雾的面积不断地扩散，一个桅杆影绰绰地出现了，接着是矩形船帆。不过转眼的功夫，两个栩栩如生的巨大兽头破雾而出，接着是三十多英尺高的船庐，一艘巨大的东方宝船已经初显轮廓。五桅五帆，朱红的船体，三层的木楼飞檐挑出，雕梁画栋，气势恢宏。这完全迥异于西方的建筑之美和穿云破雾的神秘与气势，震慑的小巫师们沉寂了片刻，紧接着欢呼和鼓噪起来。

“看，甲板上有人。”有个小巫师尖叫道，激动得浑身发抖。

“你刚才还说他们会坐火车来……”有人大声嘲笑。

“是谁说骑飞天扫帚的？”一个小女生愤愤不平。

“蠢货，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也需要门钥匙……或者是幻影显形……”

“在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显形，这是常识！”一位级长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嘿！快看！”有人兴奋地大叫。

随着浓雾的消散，巨大的船体完全露出了真容，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光。船头的甲板上，迎着湖风立着几个人影，但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也不消片刻，东方巨船已经靠岸，船体上盘踞的青铜雕饰更加真切，飞禽走兽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流光，真是极具震撼和压迫感的庞然大物，宛若耸入天幕的深海巨兽。

仰着脖子的小巫师们发出一连串的惊叫和感叹声。有个一年级新生太过激动，后脑勺磕到了一个三年级同学的下巴上。不过，被磕到的男孩显然还陷在震惊里，浑然未觉。

  
对于他们来讲，如果说对东方贵族生活的窥探，完全来自黛玉身上的窥豹一斑，更多的还停留在一种想象中，那么，现在才终于知道，阶层的差距真的是完全限制了想象力。这是不可逾越的一条鸿沟。甚至身处巫师上流社会的纯血家族的未来家主们都已经瞠目结舌，包括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这种震撼一样影响到了斯莱特林继承人，他用拇指抚了抚指上的黑宝石戒指，微微眯起了眸子。

“穿黑袍的是特拉弗斯，看来魔法部提前迎接了我们的东方客人。”迪佩特校长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片。

“这应该是英国第一单来自华夏魔法世界的贸易。”邓布利多教授交叉着手指看着巨船下锚靠岸。才放下了舷梯，就下来几个人在舷梯上铺着猩红毡毯，看得邓布利多一咋舌。

紧接着又下来一批人，像是军人一样目不斜视，他们训练有素地分列左右，东方的面孔，都是迥异于西方的装扮，看着相当得轩昂英武。

迪佩特和邓布利多迎上前去，其他的教授和同学们已经鼓起掌来，一个个仰着脖子望向船舷。

舷梯口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影，那个穿黑袍的巫师里德尔认识，是魔法部主管贸易的官员。他陪同着的，是一位身穿青色裘皮斗篷的东方男子，看着不到三十岁，头上带着东方的帽子，容貌英俊，气质卓然优雅。

  

这些东方男人的服饰非常别致华美，静止时威严庄重，行动处却又飘逸洒脱。和麻瓜历史照片上的东亚男人没有丝毫相同，他们没有丑陋的服饰，也没有恶心的辫子，更没有猥琐的气息，完全是来自大国的雍容气度。

“我华夏并未遭受那几百年的奴化！”里德尔忽然想起东方姑娘的这一句，这是他摄取卡卡洛夫记忆时捕捉到的。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脑海里涌现出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万千光华中，他的姑娘如天上的女神迎风而至。

里德尔正唇角噙笑，却见那两个人走下几步之后，舷梯口又出现了一位少年，站在极高之处俯视而下，湛蓝的天幕里，一袭大红的斗篷迎着湖风猎猎飞扬。

人们的议论里立刻传出了女生们成片的惊呼，很多人踮起了脚尖，想把那个男孩看得更清楚些。

那个东方少年十五六的年纪，也是颀长的个子，眉目不同于西方人的深邃，却清朗明澈，精致如画。尤其白皙盈泽的肤色，竟带着一抹花瓣般的粉润，一身摄人的贵气，通体的优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无拘无束的恣意洒脱，这种养尊处优、从小滋养出的做派是他里德尔无法具备的。

少年黑魔王正诧异地剔了一下眉，那东方少年的目光已俯视而来，里德尔迎上了那双犹如秋水的温润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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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读书少女》：作者，弗拉贡纳尔，法国画家，罗可可绘画的重要代表。《读书少女》创作于18世纪80年代。

②T：成绩评定等级，Troll：极差

成绩评定等级依次为：

优秀 （O)   ： Outstanding

良好 （E）： Exceeds Expectations

及格 （A）：Acceptable

差（P）：      Poor

很差（D）： Dreadful

极差（T）： Troll

③中世纪的欧洲称呼蒙古为鞑靼，也是他们认知里的东方人，当时的欧洲人并不知道大宋的存在。蒙古军队所过之处，除了屠城和尸观，也给欧洲带去了臭名昭著的黑死病，也就是鼠疫。欧洲在这场瘟疫中至少损失了1/3的人口。